曹操好色, 可說是人所共知, 歷史上記載曹操的風流史也不少, 而且單從《三國志》中記載的曹操妻妾數目, 在曹操受封魏王之後, 除了王后, 之下還有五等：夫人、昭儀、婕妤、容華、美人。更底下的就稱為姬。花名冊上如今史書登記有案的, 只有丁夫人、劉夫人、卞夫人、環夫人、杜夫人、秦夫人、尹夫人、王昭儀、孫姬、李姬、週姬、劉姬、宋姬、趙姬。她們姓氏留了下來（沒有名字）, 是因為替曹操生了兒子。丁夫人是唯一例外, 她是曹操元配。其他只生女兒沒生兒子, 或者根本未生育, 因而沒有留下記錄的不知凡幾。而據《魏志•文帝紀》《任城陳蕭王傳》《武文世王公傳》記載, 曹操的妻妾們共為他生了25個兒子, 可考證的女兒也有6位, 或者他認為在這個戰亂的時代, 作為一個霸主, 除了戰勝敵人, 攻城掠地之外, 開枝散葉, 為曹氏繁衍龐大的家族才能夠鞏固勢及流傳後世, 但可惜事與願違, 這可能反加速了曹魏的滅亡。以下是有關曹操情史的記載。
曹操的好色事件, 早在成為霸主之前已有記載。 《世說新語假譎》記載曹操年輕時劫色的故事。有一年, 曹操與袁紹聽說某大戶人家娶親,
新娘頗有姿色, 便商定劫持新娘。天黑之時, 兩人溜至後花園, 大喊“有賊”, 調虎離山。當眾人離開去捉拿賊人的時候, 袁紹在門口接應, 曹操衝進新房, 持刀劫走新娘。不想新娘呼救, 其家人尾追而來。驚恐的袁紹摔倒在路邊的荊棘叢中。眼見追者將至, 曹操丟下新娘, 助袁紹倉皇逃跑, 這一次劫色未遂。
曹操年輕時好色, 年長更是變本加厲。曹操貪愛美色, 對敵人的妻子也不會放過,多次將美貌的人妻寡婦納為己有, 有時還會替別人讓兒子, 稱為假子。例如在曹操迎漢帝都許後, 風聞以前的上司大將軍何進的兒媳貌美如花, 不禁色心大動, 將其據為己有。這便是曹操後來的尹夫人, 尹氏和前夫的兒子是著名的玄學家何晏, 曹操在建安元年做司空時把她收為己用, 並收養了何晏, 而尹氏後來為曹操生了曹矩。
而更大的事件還有與關羽爭奪美婦而導致關係破裂, 據《三國志》的《蜀書》和《魏書》記載：劉備在被呂布奪了徐州後, 前去投靠曾派大將夏侯;惇來增援自己的曹操, 後來曹操給了一部分兵給劉備, 自己親率大軍與劉備進攻徐州, 當時呂布敵不住曹軍的攻勢, 便派了一個叫秦宜祿的人去袁術那裡討援兵, 那知道那個秦宜祿被袁術看中, 強行要他娶了漢王朝的宗室女子, 而他的妻子杜氏當時還留在下邳。關羽聽說秦宜祿長相非常出眾的妻子還留在下邳城內, 就請求曹操說, “妻無子, 下城, 乞納宜祿妻。”就是說他的老婆沒有生兒子, 就把杜氏賞賜給他。曹操答應了他的請求, 但是曹操似乎並未太在意此事。到攻城之際, 關羽又再三地請求曹操, 誰料曹孟德見關羽迫不及待的樣子, 懷疑杜氏異常美貌, 等到城池攻陷之後, 曹操親自召見了杜氏, 果然是國色天香, “乃自納之” , 就留為己用了。這件事在裴松之的注裡所引用的《蜀記》、《獻帝傳》都寫得清楚明白。另外《華陽國志》也有相關記載。三個出處, 大同小異, 然而《華陽國志》多了一段文字, 說的是曹操搶走關羽內定的妻子後, 關羽懷恨在心。後來曹操、劉備陪同獻帝在許田圍獵, 關羽在現場很想殺了曹操, 若非劉備阻止, 曹操那時恐怕死了, 歷史也將改寫。後人懷疑, 關羽身曹營心在漢, 除了義氣之外, 也許和曹操之間的情海風波也是一個原因。後來, 杜氏在曹操處產下一子, 據說是秦宜祿的骨肉, 遂姓秦名朗。曹操非常喜歡他, 曾說：“世有人愛假子如孤者乎?”, 照此推算, 杜氏在城被圍的時候已經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了, 關羽和曹操這兩人, 居然都為一個孕婦著迷, 而且還能令一貫有愛才之名的曹操不惜反悔食言, 並且還是對關羽這樣一個萬人敵的勇將毀諾食言, 可見那杜氏應該是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。
除了杜氏, 曹操有一次竟然因為貪戀女色, 搞得長子曹昂戰死, 自己也差點性命不保。建安二年(197年)年, 長子曹昂隨曹操出征張繡, 因張繡突然襲擊, 曹昂為救曹操負責斷後, 與大將典韋一同戰死於宛城。曹操之所以打敗這一仗, 是因為他當時得意忘形, 曹操征討張繡在賈詡的撮合下, 張繡投降了曹操。投降了以後曹操不但收編了張繡的部隊, 還收編了張繡的嬸嬸(據說為嚴氏)。曹操很得意, 進入張繡地盤後老毛病又犯了,
聽說張繡的寡居嬸嬸是個美女,
就派人帶到軍營中。曹操和自己的嬸嬸搞在一起的消息傳到張繡耳中, 張繡很惱火, 經常向身邊的發牢騷。而這些抱怨也傳到了曹操的耳中, 曹操就做準備幹掉張繡, 可是卻被張繡發覺搶先下手攻打曹操。曹操措手不及大敗而逃。在逃亡時, 曹操的戰馬死掉了, 曹昂主動把自己的馬讓給曹操, 自己步行保護父親。曹操是活著逃離了, 可是長子曹昂, 族中弟子曹安民, 近身大將典韋卻戰死。
其他不盡不實的好色事件還有他兒媳婦甄氏, 不過是小說家的附會之言。 《世說新語惑溺》有過記載, 曹操率軍攻破鄴城時令左右速把袁熙的妻子甄氏找來, 左右回答：“曹丕已經去了。”曹操馬上改口：“今年破賊, 正好賞給他做奴。”當著眾人的面, 曹操當然不好意思承認與自己的兒子爭女人, “送兒作奴”是個很好的給自己台階下的藉口。但以後人來看似乎不大可能, 因為知子莫若父, 同樣知夫莫若子, 有著勃勃野心的曹丕, 當時剛剛18歲, 正處於和曹植爭奪繼承人的關鍵時期, 怎麼可能敢去奪他好色無厭的老爸看上的美女呢, 除非他不想混了。
據說, 曹操還喜歡另外一個寡婦, 歷史上著名的才女蔡文姬, 不過始終沒有得手。曹操在任校騎督尉時和蔡文姬的父親蔡邕關係要好, 曹操和蔡文姬是“父執”的關係, 意思就是叔叔輩的。蔡文姬精通音律, 而曹操在音律詩文方面也深有造詣, 相傳他們彼此有過一段短暫而隱蔽的感情經歷。後來蔡文姬嫁給河東衛仲道, 衛仲道早亡, 二人又沒有子嗣, 於是蔡琰回到自己家裡。興平二年（195年）, 中原先後有董卓、李傕等作亂關中, 匈奴趁機劫掠, 蔡琰被匈奴左賢王擄走。蔡琰在北方生活了有十二年之久, 並生下兩個兒子。建安十一年（207年）, 曹操見蔡邕沒有子嗣, 用金璧從匈奴那裡將蔡琰贖回來,
由於蔡文姬和護送他的武官互相親慕, 曹操知道後, 就沒有納她為妾, 而是把她許配給了那個武官, 董祀。
更有人大膽推測, 赤壁之戰, 也是曹操為美色而發。東吳有絕色大喬、小喬, 曹操垂涎不已, 於是揮師百萬, 欲奪得雙嬌還。不想“東風不與曹公便, 銅雀無法鎖二喬”。事實上, 小喬與曹操素未謀面, 也沒有什麼實際瓜葛, 純屬莫須有的關係。再者, 時間上也存在著很大的分歧。赤壁之戰發生在公元208年, 而銅雀台是曹操在210年建造的, 這是諸葛亮到柴桑二年以後的事情了。另外《三國誌•曹植傳》中記載：「當時鄴城的銅雀台新落成, 曹操率領諸子登台, 命他們各自寫一篇賦。曹植提筆即成, 文辭可觀, 曹操甚為驚異和喜歡。但是這次曹氏諸子登台所作的賦, 包括曹植的那篇佳作, 都沒有保留下來。而流傳於後世的《登台賦》也是於公元212年所作的。由此可知, 在諸葛亮「智激周瑜」時, 銅雀台還沒有修建好呢, 既然沒有銅雀台, 又何來的《銅雀台賦》呢!
曹操嗜色如命, 也頗多情。上文說到曹昂在與張繡一戰中戰死, 他的死讓曹操很悲痛, 可是還有一個人比曹操更傷心, 那就是曹操的結髮妻子丁夫人。曹昂, 是曹操的長子。曹昂的生母劉夫人早逝, 便由沒有生育的正室丁夫人撫育, 丁夫人也視為己出。據《魏略》說, 曹昂陣亡, 丁夫人哭得死去活來, 花心也就算了, 花到把長子給害死了, 對此不能原諒, 常常哭著罵著數落曹操。曹操一煩, 便把她打發回了娘家。後來曹操或許不能忘情, 或許自覺有愧, 去接她回家。丁夫人卻坐在織布機前織她的布, 望也不望一眼。曹操進門後, 輕聲細語, 撫著她的背說︰「跟我一起坐車回去吧。」她不理不睬。曹操無可奈何, 準備打道回府, 走到門外, 又問她要不要跟他回去？曹操多情地看著丁夫人, 等著丁夫人的回答, 如同做了錯事的孩子渴求大人的寬恕。她還是不吭氣。曹操嘆說︰「看來真的要和我分手了。」以曹操脾氣之暴躁, 為人之凶狠, 做到這一步已很不簡單。此後曹操不再去找她, 並且轉告她娘家, 讓她改嫁。但是娘家不敢。終其一生, 丁夫人和曹操不曾復合。世界上竟然有個女子不買曹操的帳, 曹操氣歸氣, 但是得不到的、失去不回的, 反而令人珍惜。曹操臨終前對她念念不忘, 在病榻前說：「我這一生無所愧, 可是若死後到了九泉之下, 子修（曹昂的字）問我娘到哪去了, 我該怎麼回答呢？」丁夫人的事件可說是奸雄一生最大的遺恨。
曹操原配丁夫人被休, 二夫人卞氏原為歌姬, 曹操尚未入仕之際, 於春樓見其顏色不俗, 便娶之為妻。卞夫人生下曹丕、曹彰、曹植兄弟, 一直在幕後為曹操操持, 曹操做了為魏王后, 感念卞夫人功德, 將她立為王后。曹操不離不棄, 破格“立賤”, 封其為後, 足見其用情之堅。
建安二十五年(220年), 曹操重病臥床, 自知時日不多, 頒布《遺令》。其語云：“吾婢妾與伎人皆勤苦, 使著銅雀台, 善待之。”以遺令的方式囑咐讓妻妾仍住在銅雀台不至被趕走。他還擔心她們以後日子艱難, 勸她們學會做鞋子, 賣了做生活費。悲憫之情, 令人唏噓。對女人的這些遺言, 流露的是他對生活的眷戀和對她們的感情。所以陸機(西晉人)在《吊魏武帝文》中說：“留曲念於閨房”, “惜內顧之纏綿”。而成語「分香賣履」, 就出自曹操遺令, 用來比喻臨死時對妻妾的愛戀之情。聽起來似乎很浪漫。但是《遺令》中也有說：“於台堂上施八尺床、穗帳、朝晡上脯糒之屬, 月朝十五, 輒向帳作伎。”這段話的意思是：(曹操)死之後, 婢妾與藝伎都住在銅雀台。在銅雀台的大廳上放一張八尺的床, 掛上帶穗的帳子、朝食和晡食都要供奉乾肉、乾果、乾飯之類, 初一十五, 要朝著帳子歌舞。但仔細想想：那些失去了男人的女人們, 可能有幾十人, 也可能上百, 孤孤單單地住在銅雀台上, 每日兩餐都要向那張空床上供, 初一十五還得對著那張空床歌舞。活著, 你們要陪我；死了, 你們也得守著那張冰冷的空床。這表現的是眷戀還是自私？是纏綿還是沒有人性？
曹操拈花惹草是有底線的, 他對敵人的老婆毫不客氣, 但部將之妻, 卻不覬覦。據《英雄記》, 呂布兵敗被俘, 很不服, 嘆道：「我對部將如此厚愛, 危急之際他們卻背叛了我。」曹操反問一句：「你背瞞著妻子, 和諸位部將的老婆私通, 還敢說厚愛。」呂布無言以對。從曹操的口氣聽來, 對呂布的好色之道頗不認同。或許在曹操的心目中, 君子愛色, 取之有道, 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。這能否說是風流而不下流?
在不同時代中, 大家對禮教, 男女感情的看法會有不同, 我們亦不應用現代觀念去苛責古人, 但也不能用現代觀念去美化古人。古人對男女關係, 對愛情的理解不可能和現代人一樣, 尤其是古代帝王的思想感情更不能和平民相比, 無需在這裡評論。但是曹魏的滅亡, 或者間接由好色所導致, 曹操一生姬妾無數, 兒女眾多, 但可惜大多不長壽, 亦無甚才幹, 最為突出的曹沖九歲早死, 曹丕即位為帝但卻繼承了曹操的好色, 身體弄壞了, 自然不長壽連帶對子孫的基因也不會好, 據記載曹操死後, 曹丕將其父的妃嬪全部召來, 供自己玩樂。一次曹丕生病了, 其母卞太后前去看望。她掀起門簾一看, 見曹丕床側坐著的女子都是曹操生前的貼心宮妃。太后驚奇地問：「這些人何時被召到你房中來的?」曹丕回答：「父親剛死, 我就召她們來了。」說話時臉上毫無羞愧之色。卞太后見此情形, 氣憤地說：「你這樣做, 死了連狗鼠都不吃你!」及後傳位至曹叡, 才幹和政績也不差, 但也早逝, 兩個人加起來平均不到40就歸天了。曹操要到處爭戰 殺了很多人的都活到65歲, 大部分時間都坐在宮裡爽爽過的反而早死？如果兩人各多活5-10年, 司馬懿根本沒機會篡位吧？不只是曹叡短命, 曹丕的兒子除了曹霖之外命都不長, 曹叡比起來算是活得比較久的了, 光看文帝諸子的諡號就整個悲慘, 基本上就是哀悼懷三個字在輪, 明帝叡, 景初三年(239)崩, 無子, 以齊王芳繼帝位, 享年34~36; 贊哀王協, 太和五年(231)追諡, 子尋嗣, 尋死, 無子, 國除;北海悼王蕤, 青龍元年(233)薨, 無子, 以瑯琊王敏子贊為後; 東武陽懷王鑑, 黃初六年(225)薨, 無子, 國除; 東海定王霖,嘉平元年(249)薨, 至少有兩子, 子啟嗣東海王, 另一位就是高貴鄉公髦; 元城哀王禮, 太和三年(229)薨, 無子, 以任城王楷子悌嗣; 邯鄲懷王邕, 太和三年(229)薨, 無子, 以任城王楷子溫嗣; 清河悼王貢, 黃初四年(223)薨, 無子, 國除;廣平哀王儼, 黃初四年(223)薨, 無子, 國除, 曹丕九個兒子, 在曹丕死前已經死了四個, 曹叡應該是長子, 他八個弟弟有七個死在他前面, 看到孫輩更慘, 有替曹丕留下孫子的只有曹協和曹霖兩人, 曹協的嗣子曹尋(他諡殤)無子, 曹霖有紀錄的兩個兒子中, 曹髦肯定也沒有後代, 兩代之後, 可能只剩下曹啟這一系保留曹丕的父系血統了, 或者這正是由曹操縱情聲色, 重量不重質的結果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